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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爲陋珠歸位的不全。
柳扶微關於阿飛的回憶大多是不連貫的剪影,串不出前因後果。
席芳給她的印象,大致可以概括爲:一個看去靠譜辦事滴水不漏、卻隨時有“謀權篡位”的野心將她吞之碾之湮滅之。
可經歐陽登這一提醒,她腦海裏某些模糊的畫面瞬間變得清晰了——
在島中,她當着所有長老、教衆的面,以叛教之名將席芳逐出袖羅教。
那日他神情陰霾,看上去隨時會提起手裏那柄染血的劍結果自己。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而是冷然道:“教主可要想清楚,今日我走出這道門,從今往後,教主只會多一個死敵。”
她那時居然說:“袖羅教不懼多一個敵人,但叛教之徒,不可多留一日。”
席芳聞言,說了個“好”字,隨即將袖羅教令牌反手一拋,扎入她身後的石柱之上:“教主,既然毀諾的是你,那麼此前你加諸於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必將一一討回。”
歐陽登看她神色肅下來了,不忘火上澆油道:“那混賬玩意兒只反教主卻不公然叛教,多少是忌憚您的身份,他這一走,把邀月那一派也都帶走,還趁島中出事那陣,將不少舊部叛徒收入麾下……哦對,近來老子打探到消息,聽聞他的人也蟄伏在長安,不知又要玩什麼花樣……若叫他知道您有脫離本教之意,豈非正中他下懷?所以教主,您……”
柳扶微額頭突突直跳,“歐陽左使的意思是,席芳今日特意來砸場子,是來給我下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