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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第一次作詩是五歲,是曲江宴上的一首《君子策》,令本欲投河的落地遊舉子重燃生機;第一次策論是在七歲,與你辯禮的是帝師鄒文老先生,辯題是‘爲君者,義利孰重孰輕’;第一次破獲的案子是‘墨牘案’,還有……第一次除妖途經河南道,長街千人,你下令不許行跪禮,才害得我沒看到你。”
這一句,終於令波瀾不驚的太孫殿下臉上露出了裂縫。
“我承認,我是爲了拿回脈望才圖謀不軌,但我真正所圖,是殿下,所謀,也是殿下,讓我下定決心行此離經叛道之舉的,從一開始,就是殿下你。”她道:“否則,我爲什麼要打破天書,爲什麼要折返回青澤廟,又爲什麼會……願意陪同殿下共闖熔爐陣?”
柳扶微又往前一步:“只因,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愛慕殿下。”
今夜風很大,颳得窗前的燈籠不住搖晃。
晃進他的眸中,他極力剋制着不讓自己轉身看她。
而她心如擂鼓。
其實,不論是情絲繞還是奪人情根,共同之處都是讓對方鍾情於自己,心甘情願的爲自己付出。但此法多用於天生多情者,有人生來淡薄於情/事,或是極其理智、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我約束之能,縱使拿走他們的情根,也有大降其效的可能。
顯然,一箇中了情絲繞都尚且自控如斯的太孫殿下,正是這種人。
更別說在此以前,他根本就沒有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