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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躺在一張和他一樣上了年紀的藤椅上,邊看報紙,邊晃悠悠地高翹二郎腿,睨了眼僵硬的許戚,“都是老熟人了,還害怕?”
許戚尷尬地笑了笑,摸了下臉頰,“只是被嚇到了。”
小狗對許戚的聲音很敏感,囫圇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許戚把信封倉促地留在桌面,兩條腿不聽使喚地往後退。
這個舉動被小狗誤以爲他在和自己玩遊戲,興質昂揚地汪嗚了兩聲,拿溼漉漉的鼻子去拱許戚發顫的小腿。
許戚怕狗。
這條狗是良叔半年前在照相館門口撿到的,扔狗的那個人趁夜色把剛斷奶沒多久的小狗拴在門口。良叔第二天早上起來開張,瞅見門口蜷縮着一團巴掌大的小東西,小狗見到良叔第一眼就發出可憐的嗚叫,四條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良叔當即就把狗帶去寵物醫院,花了幾個星期給小狗做完全身檢查,走前順手在店裏買了一跟狗鏈和項圈,被遺棄的小狗就這樣在照相館裏安了家。
小狗長得水靈靈,渾身土黃色的皮毛不如品種狗來得靚麗,但深得良叔的心,心情好的時候喊他‘乖乖’,如果不小心摔壞相框,抓花最心愛的藤椅,就會被良叔的拖鞋一頓伺候,罵罵咧咧地改叫‘土狗’,‘小畜生’。
託良叔的粗心大意,小狗快滿一歲了,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名字。
許戚不止怕狗,所有動物他都談不上喜歡,小的時候放學回家,他曾被一隻大黑狗追了整整一條街,眼淚嚇得糊滿整張臉,大黑狗的主人還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他的狗不會咬人,乖的很,只是想和你玩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