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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今雪毫不留戀地走了,唯二留下的痕跡只有那盞落地燈的開關,還有殘留在下巴處淡淡的指印。
許戚到衛生間用冷水沖洗了整張臉,湧入鼻腔的水幾乎讓他窒息,扶着洗漱臺止不住乾嘔,分辨不清佈滿臉的水痕到底是自來水還是眼淚。
鏡子裏映出臺上成雙成對的水杯,牙刷和毛巾,屬於廖今雪的物件一樣沒有少。整個房子到處充斥着廖今雪的痕跡,連被當作武器砸過去的擺件上都留有鮮明的烙印。
閉上眼,好像還是他和廖今雪在這間屋子裏抵死纏綿的畫面,回憶比任何武器都要鋒利,把許戚壓得快無法呼吸。
憑什麼廖今雪可以一了百了地脫身,憑什麼要留下他在這個房子裏獨受兩個人的罪?
回到客廳,地板上一片狼藉,碎開的相框,碎開的沙漏,裏面紫色的沙礫揚了一地,怕是掃也掃不乾淨。
許戚在旁邊一寸寸蹲下身,撿起鋪滿一地的碎玻璃,垃圾桶近在咫尺,但他依舊蹲在原地,直到手裏已經塞不下更多玻璃碎片,突然收緊,掌心猛一陣疼。
疼一點纔好,至少提醒他,還沒有徹底的麻木。
等許戚在恍惚中回神,重回眼簾的是掉回了地上的碎玻璃,而他的手裏握着一塊不大不小的玻璃片,尖端淌着血,右手手心多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細長血痕。
刺目的紅色讓許戚驚了一下,向後跌坐在地上,下意識用手掌去撐,結果又是一陣刺入心扉的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