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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戚不知爲什麼被他看得耳廓發熱,捏緊了藥膏,把藏了很久的心事終於傾吐出來:“你住院的第二天,我和你媽媽就在警局見過一次面,我當時就知道了她打算告蔣明,但她怕你覺得她自作主張,所以讓我瞞着你。我一直在想該怎麼開口。”
“她是自作主張。”廖今雪說:“我沒有怪你,也不怪她。”
“你不怪她嗎?”
“以前怪,知道這件事以後覺得再怪下去很沒有意思。”
廖今雪收回視線,夾雜淡淡的諷刺,大概是嘗過偏執帶來的苦頭,放過白甄霞,也是放過他自己。
“有我還是沒有我,她的生活都照常過下去,她做這些事也不是爲了我,是爲了她自己可以不活在愧疚裏。我阻止她是給我們兩個人找不痛快,不如隨便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管就行。我和她這輩子缺少做母子的緣分,補不回來。”
許戚心口一抽,不知道是因爲廖今雪平淡的語氣,還是最後那一句話。
他抵靠在廖今雪肩膀,輕輕的,避開背後塗了藥的疤,“她一定也會理解你的想法。”
世上所有關係,多多少少都需要一點緣分。他和廖今雪從小就是和父母沒有緣分的小孩,磕磕絆絆,在泥潭裏摸爬滾打,長成了現在這副看似正常,內裏卻或多或少殘缺了一部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