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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楊樂凝眉駐足，萬分沉重，陛下長大後，越來越難以揣摩。像他這等老臣，能知聖上五六分意，已算不錯。
皇帝夜夜和曹行之暢談，談的並非軍國大事，也非密謀偉業，而是談論着楊樂戳破腦袋都無法想到的小小解元——蕭權。
“他當今如此說，還如此做了？”
殿內，馬公公把今日青園書房之事一說，曹行之臉都白了，問了三遍，馬公公便點了三次頭。
唯有皇帝不動聲色，悠悠地點起熏籠中的沉香，淡然道：“好一句菩薩低眉、金剛怒目。”
“陛下，”曹行之慾哭無淚，他本性急躁，容易起火，陛下如此淡然，他哪能不急：“會試未到，蕭權便屢遭算計，上次說偷襲，今日說偷學。這蕭權，怕是活不到殿試！”
只要蕭權能走到殿試，當一個小官肯定沒問題，到時候曹行之收他來典客門下，曹行之也算得償所願。可如今，蕭權命都難保，還如何走到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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