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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種邪惡職業,雙手沾滿了鮮血,就像冤魂一樣活在這世上,向世人索命。這句話是‘愧爲人父’說的,說得真好,我就說不出來。」
張叔笑了笑,開始回憶他的前半生。
「我就是一個沒讀過書的農民,除了種地,沒別的本事了。我跟我婆娘生了四個娃,一個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一個病死,一個被人販子拐走,最後就剩一個獨苗。
「那年頭,大家都活得很艱難,必須沒日沒夜的下地幹活才能喫飽飯,顧不上孩子,每家每戶都有活不成的娃娃,能有一個獨苗就很好了。
「我把兒子養到二十二歲的時候,替他娶了媳婦,第二年就生了大胖小子,小孫子可愛極了,很像他父親小的時候」
張元清和小圓聽着他絮絮叨叨,誰都沒有開口打斷,因爲說起這些往事時,老人眼裏是有光的,沖淡了他愁苦的面相。
「
孫子長到六歲那年,夫妻倆出車禍死了,被人撞死的,我聽說撞死他們的人好像喝了酒,當場就棄車逃跑了,跑的時候踉踉蹌蹌,不知道真假
「那人的家裏在當地很有些勢力,有錢有關係,打官司的時候,他家人給他弄了一份精神病證明,然後他就沒事了。
「律師告訴我,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我一個農民,不懂法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理。」老人笑了一聲,笑的悲苦且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