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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辯什麼?”他有些猝不及防。
“就辯什麼是輸,什麼是贏。”
不等他反應,我緊接着說:“假如我與你辯論,你勝了我,難道真的是你對,我錯嗎?我勝了你,難道真的是我對,你錯嗎?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錯嗎?還是兩個人全對或者全錯呢?我們兩個人無法決定誰對誰錯,那麼請誰來斷定呢?如果請第三個人來斷定,同樣無法斷定。假如請跟你意見相同的人來決定,他既然與你意見相同,這怎麼斷定呢?假如請跟我意見相同的人決定,他既然與我意見相同,又怎麼斷定呢?假如請與我們兩個人意見都相同或者都不相同的人來斷定,又怎麼斷定呢?因此,我和你和第三者,都同樣無法斷定誰是誰非,只要我自己堅持不認輸,是非問題是永遠搞不清楚的。”
我呱嘰呱嘰用唐僧的速度講完了,微笑着看他。
他盯着我,張着嘴,愣了有半分鐘。晃晃腦袋想說什麼又沒說。然後雙手合十向我敬禮:“我輸了。”
我看他一臉心悅誠服的樣,噗哧笑了出來。“還記得我跟你講過莊周夢蝶的故事麼?”
見他點頭,我繼續說:“究竟是夢還是醒,是莊周還是蝴蝶,根本沒有必要去追究。因爲人的認識標準是相對的,一段時間內只能認清部分,誰敢說自己掌握了絕對真理呢?所以各門各派的相互論戰,都是以自己所非而非對方所是,這樣做是無法搞清真正的是非。”
他又用心悅誠服的表情看我,我終於在這個超級高智商的少年那裏得到了一點爲人師表的感覺了。
第二天他用無比恭敬的態度跟那個垂頭喪氣見他時怕得要死的大叔說了幾句。大叔不置信地看他,得到再次肯定後大叔激動地連連道謝,趕緊衝向昨晚住的房間。我知道大叔去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