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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拖着我回到國師府。院子裏居然有了一輛裝飾好的馬拉平板車,車上也是一大桶水。他招呼一聲,一個年輕小夥就樂呵呵地上車駕馬,又上來兩個人專門負責吹嗩吶。他把我扶上車,然後自己縱身一跳,姿勢瀟灑。上車後他塞給我一個勺子,對着駕車的喊一聲“走咯!”。馬車起步,嗩吶響起,我們就這樣在嗶嗶叭叭聲中巡街潑水去了。
我在泰國也經歷過泰歷新年——宋干節,也就是大家熟悉的潑水節。那天曼谷街上到處有人拿着水槍,馬路上一輛輛皮卡車,音樂聲放到最響,年輕男女不停從大塑料桶裏往行人潑水。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下來打場水仗。有時跟公交車並列了,就往公交車裏潑。被潑的人摔摔臉上的水,樂呵樂呵的。不過我那次只是作爲旁觀者一直在旁邊看,雖然也被潑了,還有一羣不認識的泰國人,跑到我面前在我臉上塗一種白色的粉,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把自己切身融入進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潑水的人,我們朝街上的人潑,他們也朝我們潑。遇到馬車交會,兩匹馬車就會停下來先打一場水仗,嘴裏還不停地說着吉利話。剛開始我還挺斯文的,舀一點水灑在人身上意思一下就行了。後來自己被潑多了,全身盡溼,我也豁出去了,大勺大勺地招呼別人,然後左搖右擺地躲避明槍暗炮。現在是夏天,龜茲氣候又幹燥,水潑在身上,沒什麼不舒服。反而沖掉了汗。我大聲尖叫着,從來沒這麼開心地玩過。街上還有人拿着用木筒做的水槍,一推活塞,就能把水柱打得很遠。有人衝我開了一槍,我躲,結果在晃悠的馬車上沒站穩,朝一旁跌下去。
我沒跌下馬車,而是跌進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懷抱。他的淺灰色眼珠近在咫尺,眼光在我身上掃視,從頭看到腳。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衣服緊身貼着,拿言情文裏常用的詞,就是“曲線畢露”。除了眼睛,看不到別的,但可以想像這個大蘿蔔現在會是什麼表情。我的臉有點燙,幸好帶着面具,趕緊掙扎着起身。他這次倒也沒像往常一樣喫我豆腐,只是慢悠悠地盯着我,嘆了口氣:“艾晴,你的胸實在太小了……”的9
一大勺水從他頭上淋下。我當然不能跟那羣龜茲波霸MM比啦。
“不過,聽說多搓搓可以大一些。”
第二勺水伺候他。
他摔摔頭,褐紅色的捲髮溼淋淋地貼在額上,不怕死地又添一句:“我可以幫忙……”
水已經不管用了,我直接衝上去,掐死他算了,免得留在世上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