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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一下子有些發白。聰明如他,不會猜不到呂光最後一個方法的。
“你既然不能被他所用,他便會想方設法毀了你的聲譽,打壓你在西域民衆中的威望。這樣,你的號召力失去,對他的威脅也就沒有了。”
“艾晴,這些,羅什都想到過。但我若屈從於他,又會帶來怎樣的結果?”他看向窗外純淨的藍天,悲憫佈滿整張清俊的臉,“百姓遭殃,生靈塗炭啊。我一人受辱,總好過爲虎作倀。”
“他會讓你在衆人面前騎惡牛劣馬,看你一次次摔下,以此取笑。”
“不過是身體受辱,又有何懼?”清澈的眼波看向我,嘴角浮出瞭然的笑,“艾晴,你爲了羅什泄漏天機,不怕佛祖責怪麼?”
“我也沒別的天機可以泄漏了。”眼圈紅了,想起那樣的羞辱就心疼難忍。可是爲什麼只有幾個字的記載,如果可以更詳細些,我也許可以找到辦法預防。“羅什,我僅知道他會讓你騎惡牛劣馬,可我不知道這會發生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更不知道他還用了別的什麼更殘忍的手段對付你。”
“不用但心。這些,都不是羅什最怕的……”
我頓住,探頭望他。他最怕的是什麼?他卻迴避我的眼睛,緊盯着窗前的藍天。天空下,幾隻鳥兒飛過,自由而歡暢。我們何時能飛出牢籠呢?不光是拘禁我們身體的牢籠,更重要的是我們自己心靈的牢籠。
這以後我們的日子陷入一種莫名的悲悽。每天譯經時我也好他也好,都心不在焉,卻強撐着對彼此微笑。晚上的纏綿變得更癡長更激烈,每次似乎都是世界末日前的銷魂一刻,直到精疲力竭彼此相擁着沉沉睡去。
五日後他又被呂光叫走,而這一次停留的時間更長。等他步履沉重地回來時,光潔的額頭上居然有個紅腫的大包。最讓我害怕的,不是這個紅腫,而是他臉上從未有過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