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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帝看着跪了大半金鑾殿的朝臣,突地又笑了笑,他輕聲漫語地說,“你們難道覺得,朕只打算查今年的事情,所以只要抵賴便可萬事太平?”
俞家家主的冷汗順着下巴噼裏啪啦地落到了地上,他甚至沒膽子伸手去擦。
刺殺虞傳的計劃失敗,這個小翰林看着就是要飛昇的架勢,他恨極之餘還得若無其事地和對方示好,表明自己沒有追究兒子荒唐事的意思,這也就罷了,宣武帝這幅要徹底清查會試舞弊的架勢讓俞家家主有些腿軟。
他絕望地意識到,宣武帝是真要拔起不聽話世家的根了。
——世家在暗中做手腳將寒門學子的名詞佔爲己有這事兒,早就已經是某種不成文的規矩,每年都要頂替掉幾十上百人,寒門一鬧,世家就私底下用手段壓。
中舉的人中世家子弟越多,朝中世家勢力便越盛,從而寒門的抗爭更無法上達天聽,永惠帝最後幾年裏雖有心改變,卻也無處着手,只私底下和親近之人感慨萬千地提過。
已經是十幾年的規矩了,真要徹查起來,不知道得擼下多少當年靠着別人的成績參加了殿試的人來。
俞家家主心中亂成一團,醞釀許久說辭卻不敢去當那出頭鳥,視線在身旁胡亂地轉來轉去,尋找着能開頭的那人。
可誰也不敢。
——寧端就站在百官前方,求饒辯白聲中,他一言不發的態度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