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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沉默,自知幫不上她什麼忙。
人在生老病死麪前總是最無助的。
從前,她以爲家裏遭逢變故等於天塌了下來,覺得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後來才發現,這世上比她悽慘的比比皆是。
柏長夏說:“我昨天見到裴澈的媽媽了,差點沒認出來,她匆匆從我身旁走過去,身後跟了一羣西裝革履的精英,追着她問股權什麼的,她都快哭了。我看不過去,幫着她把那些人攆走了。”
沈嘉念聽着,未置一詞。
裴澈不在了,裴豐南一倒下,整個裴氏羣龍無首,那些董事都是唯利是圖,肯定趁着這機會搶先購買周若手裏的股權,妄想對裴氏控股。
過了許久,沈嘉念方問出心中的疑惑:“裴豐南不是中風了嗎?怎麼會突然昏迷?”
柏長夏嘆氣:“聽說是半夜護工睡着了,他想要起牀沒叫人家,從病牀上栽了下去,腦袋垂直砸在瓷磚地上,當場昏迷,經過搶救也沒醒過來。”
沈嘉念心頭好似壓着秤砣,沉甸甸的。
兩人走到一棵槐樹下,在樹蔭裏的公共長椅上坐下。柏長夏伸直了兩條腿,翹起腳尖晃了晃,兩隻手撐在身體兩側,偏着頭看沈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