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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居寧得知甄繁年前出車禍時,他腦子裏第一瞬間出現的畫面便是她躺在病牀上同他不住地道歉。時間太久遠了,簡居寧已經忘記了他當時那些細微的情緒,唯一清晰的,是他在車子駛到家門口時,決定和甄繁分手。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爲早分手是成全甄繁,畢竟他不可能和她一輩子,遲斷不如早斷。
簡居寧看着微博上模煳的照片,甄繁口罩兜在下巴上,眼睛睜得很大。她褪了濃妝的樣子,其實和當年也無多大區別。
他說要同她分手前,她本是仰着頭,看起來是個希冀親吻的樣子,隨後她聽懂了他的意思,眼神便一點點黯淡下去,但頭始終是仰着,嘴脣張張合合,看她的口型是要說個好字,可一直沒發出聲來,隨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鄭重地向他點了點頭,像是怕他沒看見似的,又點了幾下。因爲頭髮是披散着的,點頭的同時,頭髮都落到了前面。
他曾有一刻的衝動想把她的頭髮給她撩到耳後,告訴她他只是跟她開玩笑,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錯下去了。
她沒問爲什麼,也沒罵他,就這麼接受了他對兩人感情的安排,好像她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那一刻的她表現得很體面,比他想象的她要體面得多,也比他體面得多。
這個畫面偶爾會從記憶深處爬出來,讓他看到自己底下的“小”。
甄繁沒要他的房子,也沒要他的錢,把他以前送給她的東西都送了回來。他給她的畫像,她當着他的面撕掉了,因爲她留着不合適,還給他更不合適。她以一種非常決絕的姿態離開了他。
他起先以爲這拒絕是欲擒故縱,是等着更大的魚餌上鉤,他當然沒上鉤,她也沒再回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