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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繁暗暗下決心,她必須得活到那一天,她要是早早死了,簡居寧或許會傷感,但傷感於他只是一個調劑,就如同愧疚於他是調劑,不算人生的主旋律。歷史上多的是一邊寫悼亡詩一邊續絃納妾尋歡的男人,何況她這個妻子還很有些水分,她死了,倒增了他的素材了。圈裏有一男編劇,髮妻死得早,多年沒續娶,每次見着小姑娘講他和髮妻的深情往事,靠着這一套,睡了不少小姑娘。簡居寧固然不會如此猥瑣,但估計也能靠她博個深情的浪子名聲。
這麼想着,甄繁翻了個身,她的膝蓋又疼了,本來昨天應該去做理療的,結果因爲搬家就沒去。
沒有燈也沒有月亮的夜裏,只是昏暗的一片,當眼睛失去用途的時候,鼻子就格外的靈敏,窗戶沒有完全關上,偶爾有雨腥味傳進來,不過簡居寧鼻子裏充斥的完全是甄繁的味道,甚至不是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完完全全是屬於她本人,獨一無二的。
他一米八多的身高蜷縮在一個小沙發上,儘管雨點兒噼裏啪啦的,他還是能聽見甄繁的呼吸聲和他翻身的聲音。
牀頭櫃上放着一個老式收音機,甄繁趁着手機發出來的光旋開了收音機。
深夜節目裏當然免不了男科醫院的廣告。
她上高中的時候,廣播裏就放這一路廣告,十分不堪入耳,她那時的耳朵也很純潔,一聽這種東西就馬上調臺。
但現在她放任這個聲音一直說下去。
風呼呼地颳着,甄繁的耳朵裏充斥着風聲雨聲還有簡居寧的呼吸聲,她深吸了一口氣,在疼痛的支配下突然有了勇氣。
簡居寧渾身燥熱,他從沙發起身準備出去透過氣,走到門邊,錄音機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