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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甄繁看來,這條件遠比當年強多了。
她出車禍那年, 一張空置的牀位都沒有,手術完了, 她就躺在走廊病牀裏, 麻醉消除後醒了,一動不能動, 睜着眼睛看着吊瓶裏的液體發呆, 當時也不覺得有多難, 想的是活着就好。後來終於有了牀位, 她的上身可以活動了, 給簡居寧打電話,怕他擔心,說自己有項目要做,他的語氣很冷。她那時躺在病牀上曾經幻想過好多次,等到以後見了簡居寧,要如何向他解釋。後來她等來了簡居寧的分手。再後來她得知因爲她隱瞞他加速了這次分手。
她十分刻意地不大想起過去,倒不是覺得有多難過,只是覺得難堪。
她人生中的大多數難堪都是因爲喜歡他造成的,現在連承認喜歡他都讓她覺得難堪。她可以開玩笑似地說她多愛他,也只能當作玩笑說。
“你有跟醫生交代你的抗抑鬱藥服藥史吧,這個和麻醉藥可能會產生一些作用。”
“我服藥抑鬱從來沒有過。是你自己猜的還是有人造我的謠”甄繁並沒有確診過抑鬱症,她或許有過抑鬱傾向,不過在發展得更爲嚴重之前,她努力自愈了。
三年多前,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她的罵聲,恰巧簡居寧來找她,她以爲他是來複合,沒想到只是可憐她,問她需不需要幫助。之後她的失眠症更加嚴重,她對着抑鬱症表格自檢,發現純粹的抑鬱症患者本質上都是對自己不滿,進而自我傷害。那些報復社會的罪犯們說自己患了抑鬱症,要麼是在說謊,要麼溷雜了其他的病症。
甄繁那會兒自我厭棄確實非常嚴重,認爲簡居寧同她分手都是她自己配不上他,她被這個念頭折磨得嚴重的時候整夜都睡不着。最開始她試圖忘記,不過始終忘不了,於是她開始尋找簡居寧的錯處,靠着一遍遍找簡居寧的茬兒,她好了不少。就在她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又來找她了。
“沒有就好,畢竟抗抑鬱藥會和麻醉藥發生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