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一年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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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歸否?
四個字像是訴盡了半生的滄桑,卻又壓抑剋制到了極致,只覺得這四個字從他慣常平靜的嗓音裏流出來,語速慢了許許多多。
青槡沒有回頭,仰頭看着神像。
戚晚自幼聰敏,詩書禮樂樣樣都學的不錯,但她卻沒多少興趣,反而小小年紀就格外偏愛那些花花草草,對家中大夫開的那些草藥十分感興趣,還自己偷偷研究過醫書,鄭夫人不喜歡她一個閨閣千金學這些,逼着她學針織女紅,她卻揹着人拿着繡花針把自己的穴位給紮了個遍,差點把自己給紮成廢人。
氣的鄭夫人好幾個月不肯讓她碰針線。
她九歲那年跟隨鄭夫人去棲月觀上香,在山中看一株藥草看的迷了路,遇上了採藥的元禾道長,她把元禾道長當成了大夫,纏着要他教她醫術,沒想到的是元禾道長竟然答應了她,同意收她爲徒,卻不肯爲她記名。
不敢讓鄭夫人知道她想留在棲月觀學醫,她就編了個謊話說元禾道長說她命格輕,及笄之前容易出意外,得在道觀裏養一養。
鄭夫人當即信以爲真,同意她留在棲月觀休養。
從那以後她每年都有一大半的時間待在棲月觀,她叫元禾師父,元禾卻從不叫她的名字,只按照觀中年輕弟子的排行,叫她十一。
後來她跟連瑾辰定親,接着及笄,就離開了棲月觀,也並無人知曉這一段師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