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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徵說這首歌寫在他恨她但也想她的時候。那時候他應該在德國,異國他鄉,身上還有重傷後的痕跡,疲憊、傷痛、強烈的孤獨感,以及被拋棄的巨大失落。
他在夢魘一樣的泥潭裏掙扎,歸途已毀,前程茫茫不清,他陷在裏面,無人能救。
音樂聲繞在耳邊,Sirius樂團的女主唱叫鍾縈,一把靈氣十足的好嗓子,將歌詞裏的每一個字,都唱出了讓人動容的味道。
溫鯉聽着那些,眼前似乎出現一幅畫面——
陳鶴徵剛洗過澡,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白T。客廳裏傢俱不多,看過的書、吉他、樂譜草稿,被他隨意亂放。他拿起幾張樂譜,翻了翻,又改了兩筆,大概覺得不滿意,隨手撕碎。
風從洞開的窗子吹進來,碎紙片四散飛揚,像一場奇異的缺了溫度的雪。陳鶴徵站立其中,那麼桀驁,又那麼孤獨。
創作人大部分都有煙癮,或者,咖啡成癮,陳鶴徵的習慣很特殊,他嚼口香糖,只要薄荷口味的。他習慣手寫樂譜,簡譜由着性子和靈感一氣呵成,除了他自己,誰都看不懂。他寫出的每一張樂譜,無一例外,都帶着濃郁的薄荷葉的清冽氣息。
後來,他和溫鯉在一起,又多了一個小習慣——每一張樂譜的左上角,都會有一個黑色水筆寫上去的“LI”。
……
麪包和酸奶,只喫了幾口就再也喫不下去。島臺擦得光潔,溫鯉彎着脊背,手背緊貼額頭,半趴在上面,心裏翻騰着酸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