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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真相究竟是什麼樣的,她猜不到。或者說,不願意往最可能的那個方向去想,就比如,剛剛程堰講的那個故事,它真的只是故事嗎?
喻嬋想了想,假如換做是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她自問自己不可能做到和程堰一樣率性熱忱。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把母親逼上絕路,這種殘酷的現實,哪怕只是想象,都覺得遍體生寒。更不用說,還要和這個被叫做父親的人朝夕相處,直到十八歲成年。
一想到這些,喻嬋的心就忍不住抽痛。按照程堰母親墓碑上的時間換算一下,她走的時候,程堰不過十歲。和喻柏差不多大的年紀,卻被迫早早地品嚐到現實世界的陰暗面。以及和最愛的親人生離死別。
那個時候,他會想些什麼?他又是怎麼獨自度過那些晦暗無光的日子的?
這些問題的答案喻嬋根本就不敢深想,她皺着眉,杏眼耷拉着,像霜打的茄子。心裏最柔軟的一片淨土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攥着,難受得有些呼吸不暢。
許久沒聽到喻嬋的回答,程堰抬眼看過去,小姑娘正眼波溼潤地望着虛空發呆,嘴角向下撇,秀氣的眉蹙成一團,顯得憂心忡忡。
以爲她還在爲要和親舅舅打官司的事而煩惱,他乾脆從沙灘上站起來,朝她伸出手:“總在這坐着也沒意思,走,帶你去玩個好玩的。”
他的手很好看,骨相卓越,指節修長,掌心攤開在半空的時候,腕骨處的血管和青筋清晰可見,流露出一種魅惑人心的性感。
喻嬋從來不會拒絕程堰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