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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宮裏果然下了手書,要請司徒秦府的人一同去華林園饗宴。
秦司徒的妻子本是梁太后的親侄女,長女又嫁給了今上的幼弟廣陵王,這一場筵席,幾乎就是家宴了。
“不知今日太子會不會去華林園。”衡州大馬金刀地坐在廚房後門口,拿巾子擦着汗,一邊擠眉弄眼地道,“若是去了,那纔好玩!我們家君侯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原本不圖他什麼,想當年,太子阿母那個銀樣鑞槍頭的,還給過侯夫人臉子呢!”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卻沒聽見人回話,很是無聊,抬眼看去,秦賜已將十五桶水全扛了過來,在院牆根上整整齊齊地摞好,正開始劈柴了。柴刀入木,“哐”、“哐”地響,叫衡州幾乎說不下去。
“你啊你。”衡州指着他,半天,卻也沒有下文。
這日傍晚,司徒夫婦回來了,但秦束沒有回來,道是太后歡喜她,讓她留在宮裏歇息了。再過了半個月,才終於將秦束放回家。
送她回家的是梁太后弘訓宮的馬車,黑漆面上貼着金箔,剪作金鳳祥雲模樣;馬雖看似不起眼,但其實膘肥體壯,又異常溫順,在秦府門口落了蹄,停得穩穩當當。
春天已將要過去了,滿城都是翩飛的柳絮。秦束由侍女阿援扶着從車上走下來,便見自家下人都在門口等着迎接她,不由得笑道:“這是做什麼?多大的陣仗。”
迎上前來的阿搖掩口亦笑:“大家多日未見到小娘子的玉面了,想念得緊吧!”
衆僕一時都陪笑起來,簇擁着秦束往門裏走。秦束將將掃了一眼衆人的臉,卻沒有看見秦賜。正欲問時,母親卻又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