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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侯他沒有心的,他根本不會在意的。他已經賣了阿姊出去,但賣得不好,他不滿意,所以他要再做一樁生意……”秦束笑着,喃喃着,又伸手去碰酒壺,被秦賜一把抓住了手。
她抬起眼,秦賜的眸光隱忍,像是在拼命按抑着什麼,嗓音沙啞地道:“您喝不了酒的,不可再喝了。”
他的手掌很大,抓住她時,彷彿能將她整個人都包覆住。又很溫暖,也許是酒的緣故,她好像已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
然而這溫暖卻讓她倉皇失措,一下子抽回了手。
也是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許多本不該說的話。這些話原應該爛在心裏的,即使是讓一顆心都被染污了,也是絕不該說的。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何說,又想不明白他聽到這些之後爲何只是勸她不要再喝,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直叫頭顱裏都嗡嗡作響地痛了起來。
秦賜的眸光微微一黯。他自己默默地將酒飲盡了,纔再次伸出手來,慢慢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這一回,只似溫柔的襲擾。
她於是也沒有再掙脫他,只是稍帶張皇地抬眼。
“不論您嫁給誰,”他傾身過來,凝注着她,一字一頓地道,“我都不會走。”
他那麼認真,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眼神中的每一絲波動、每一點暗翳,都是那麼那麼地認真——可是她卻早已經習慣了在一個誰都不說真話的世界裏活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