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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搖應聲,一邊招呼人來收拾。
秦束一邊喫飯,一邊抬眸望着庭中的雨,有氣無力的雨,總像趕不上趟一般、嗚咽着的雨。
不知爲何,她總以爲他們已經很熟稔了,像牀笫間的老朋友,但其實她入主中宮之後,兩月以來,他統共也就來過五次罷,有時情難自禁,有時不歡而散,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很清楚,也許因爲實在太無聊了。溫太后主理庶務,秦束萬事不出風頭,離了權力,深宮的日子便極寡淡,滑不留手地飛逝去了。
但她知道秦賜是不同的。如今扶風秦氏,尚且留在明面上的人也只有他了,便連父侯都要暫避溫家的鋒芒。但他不需要。他是胡人,就算專橫一些,也屬尋常,漢家的貴人拉不下臉的事,讓他來做,反而無人非議。所以她需要他,秦家需要他,而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是被需要的。
所以她只能寬容着他。
秦束一手支頤望着那雨,無端又想起他每在牀上,情動之際,都會出一頭的汗。她有時伸袖子給他擦,一邊擦一邊笑,他就會不甘地張口咬她的脖頸,將自己的汗水混到她的肌膚之間,迎着燈火耀出幽幽的光來。
也許是那光,和此刻的雨光有些模糊的相似,纔會令她總想起他來吧。
“小娘子。”阿搖已被她派了出去,此刻發話的是阿援,“中常侍王全求見。”
秦束低下頭,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襟,手撐着案几站了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