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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本來城堅兵銳,我們若派過多援軍,只會增加糧草負擔。”蕭霆沉吟地道,“這二萬兵馬,只是爲了給晉陽侯託個底,表示我們絕不會放棄晉陽。只要不主動迎擊,守城應當不難。——這也是我爲何派秦賜前往的緣由。他是個沉着的人,就算晉陽侯貪功冒進,他想必也能穩住。”
皇甫遼在地心轉了兩圈,叉腰道:“也是,爲今之計,只有讓晉陽侯據守,守到鐵勒人自己退兵。只是鐵勒人專擅強攻,不知晉陽侯能不能撐過最初最難的時候。”
“晉陽侯張慷麼,不過是個不識世面的公子哥兒。”蕭霆笑了一笑,“他那個國相叫華儼的,興許還有些韜略,可以抵抗些時。但是呢……”
“但是什麼?”他一連轉了兩次,讓皇甫遼很不耐煩。
“但是那華儼原本是大司馬溫育良擢拔上來的人,不知會不會盡心竭力地抗敵啊。”蕭霆的笑容收斂,目光中透出沉沉的憂慮。
皇甫遼明白了。如今朝廷將溫育良外貶,溫家失勢,難保那個華儼不會心懷怨懟,與秦賜反其道而行。皇甫遼自己是個直脾氣的粗人,很是瞧不上京城裏這些世家大族的勾心鬥角、拉幫結派之事,重重哼出一口氣道:“鐵勒人可不認什麼溫大司馬、秦大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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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過後,九月十五,宮苑中處處是盛放的金菊,伴着濃郁的桂香。官家這數月以來迷上了顯陽宮曲徑通幽的後花園,成日便在園中與近侍宮婢們玩些蹴鞠六博之類的遊戲,不愛上朝。兩省不得已,便往往將待批的文書送到顯陽宮來。
秦束坐在廊下,手中捧着一杯茶,淡淡望着蕭霂在山石池木間躲躲藏藏跑跑跳跳。小孩子有活力,但未免不懂事,現下他做了皇帝了,再讓他讀詩書習禮儀,他卻也有一萬種法子逃避開去。阿援在一旁給她讀着下臣的奏報,聲音格外地亮些,是爲了讓蕭霂也能聽見——如此,秦束便算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