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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賜左右在家無事, 便時常入宮, 從早到晚地陪伴秦束。他們是名義上的親戚,白日裏閒聊作陪是稀鬆平常, 加上官家已基本不再踏入顯陽宮, 宮中縱有無數雙眼睛, 成日看二秦無所事事, 也看得麻木了。
於秦束而言,這樣的經歷也算新鮮——慣常是在黑暗裏摸索着相愛的人, 忽然到了日光下,好像從眉眼到身體都要重新認識一般。她再次擔起在秦府裏荒廢了的責任——教他讀書。
這回是讀史書。
從春秋大義乖讀到秦王統六合, 從陳涉攘臂讀到漢室鼎革, 秦賜深思的時候越來越多, 幾乎讓秦束都要看不懂他了。
她有時故意驚擾他, 他便會笑, 然後放下書卷來抱她。可是她知道他的心中還在想着書裏的事情。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縱然已無比熟悉他在深宮幽暗中的身體,卻從來沒有了解過他那曾經打過仗、殺過人的靈魂。
偶爾,秦賜會與秦止澤一同過來, 還有一回, 甚至帶來了秦羈。
據說如今就連父侯要見秦羈一面也比登天還難,秦束拿這話打趣他, 秦羈也就是哈哈笑。兄妹之間沒有談什麼要緊的事,反而只是回憶兒時遊樂,到傍晚時, 秦束將他送出宮門,秦羈回頭,看了一眼秦束身後站立的秦賜,瞭然地一笑。
“也許二兄不是那個幫上你的人,”他道,“但是你要記住,在這世上,二兄也絕對不會是害你的那個人。”
秦束沒有深思,只含笑應了。
秦羈走後,秦束復吩咐上菜。阿援又明知故問一句:“將軍今日也在此處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