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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的聲音,像是永遠都不會墮落、不會彎折、不會消失,秦賜一身紅衣黑甲,從紅牆的轉角處走了出來,獵獵翻飛的披風后面,是一隊數百人的兵士。
又聽身後鐵靴齊響,楊芸猝然轉頭,是身後也被數百兵士包圍了。
宮道狹窄,太陽在甲冑間跳躍反射出金光,楊芸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連腿腳亦發軟,好不容易撐持住了,問的卻是:“奉詔?詔書當從哀家出,你們奉什麼詔?”
秦賜淡淡地笑了笑,“奉先帝遺詔。”
楊芸臉上的血色終於褪得乾乾淨淨。原先那宦官說的話,她還沒來得及深思的,此刻都如電光火石般撲閃在腦海中——
她突然一把抓過秦束,雙手扣住秦束的喉嚨:“是你?!你包藏禍心,你串通外藩,虧我當初還待你那麼親——你、你不得好死!”
說到最後,聲嘶力竭,卻已是強弩之末。秦賜幾步上前將她推開,她竟然便如一張紙一般跌落下去,而後,便癱坐在地,細細地哭了起來。
秦賜對趕上前的羅滿持道:“交給河間王處理。”
羅滿持領命,將楊芸拖走了。楊芸沒有力氣再多說出什麼,她只是哭,一直、一直不停地哭,哭聲彷彿游魚之下的苔痕,楊柳之上的絮影,一圈一圈,纏着人,好像要拉着人一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