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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對上潭非濂那雙陰沉豔麗的眼眸無端生出些心虛的滋味。
潭非濂還沒這麼冷冰冰地看過許弈，許弈腳踝往後已經退無可退。
許弈抿着脣喉嚨細微滾動手肘撐着牆面想側身，指尖剛觸碰到牆面便被潭非濂死死拽住！
潭非濂捏着許弈的手聲音沉着，“哥哥從懸崖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麼？”
“嗯？”
許弈眼瞼微動，手腕拉扯過來，“疼……”
“我問你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麼？”潭非濂手上動作鬆開了些，面色依舊寒涼。
“是所有人你都想救嗎？”潭非濂問他，“你把自己當菩薩了嗎？”
“要是我沒趕到你知不知道你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潭非濂眼中血絲環繞話語急切帶着質問與呵斥。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你在意的人和在意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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