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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玩不起,本來就是沒結果的事。”酒勁上來,宴隨有些站不穩,但這不妨礙她的大腦越發冷靜,冷靜到可怕,宛如脫離了肉體,精準拿捏住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最熟悉的人自然也知道傷口往哪裏捅才最痛,言語化成最鋒利的刀,刀刀見血,刀刀致命,“難道你要來我們家當上門女婿麼?”
杜家是發達了。不過比起宴家,仍然差了那麼一截。
宴隨太清楚羅子琴女士的價值觀——利益至上、真愛無用。同時,羅女士軟硬不喫,比驢都倔,一旦讓她知曉杜承的存在,她必然會將杜家祖宗十八代查個底朝天,然後棒打鴛鴦拆散有情人。除了徒增事端,百害無一利,把羅女士逼急了,她什麼都幹得出來,停卡,飛來美國捉人,這些都是基本操作。
宴隨沒有爲愛抗爭到底拋棄一切的決絕和無私,她需要家裏的錢來維繫奢侈鋪張的消費方式,也留戀母親不在身邊的自由自在和不用面對宴連的神清氣爽,所以交往三年,她從未向家裏透露過有男朋友的口風,面對杜承,也只用不想被家裏管束太多的理由搪塞。
將戀人大方向家人朋友公開是一種肯定,但凡藏着掖着,無論理由多麼冠冕堂皇,總不免讓人胡思亂想。有關家境,是從高中時代就埋下的禍根,杜承一直很敏感,成爲人上人成爲執念,這也是他想留在美國的原因,因爲那裏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率先背叛感情的男人,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多年的猜忌得到證實,成功把自己完完全全代入受害者的角色,連帶着那一絲對她的愧疚也徹底淹沒在難堪的怒海中。
傅行此的胳膊挨着宴隨的,這個女人以絕對的勝利姿態將對手死死壓制,身軀細微的顫抖卻瞞不過他。
好一齣好戲。
他饒有興趣,不過說好了一分鐘就是一分鐘,商人唯利是圖,虧本買賣不能做,他垂下頭去湊近她的耳朵耳語道:“時間到。我走了。”
兔死狗烹,宴隨榨乾了他的利用價值,聽說他要走,內心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