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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止住徒勞的掙扎, 卸過妝的臉原本被月光照的有幾分慘白, 但因爲方纔的用力染上一層緋色, 僵持許久, 她忽而露出個古怪的微笑, 帶一抹譏誚,語氣也轉爲輕佻:“所以你做到了?”
她的表情和口吻都不是令人愉悅的類型, 十分打擊心平氣和聊一聊的積極性。傅行此手中力道鬆懈下來,那趨勢似乎是下一刻就會鬆開她,然並沒有,他重新握緊她的手臂,力道比之前更甚幾分。
他並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任由他抓着, 宴隨懶懶散散靠上背後的門板, 紅木的溫度透過夏日輕薄的衣料慢慢滲透到皮膚, 帶來絲絲涼意,她下巴朝上方揚一揚, 意有所指:“鬆開吧, 我姐可在家呢。吶,正看着你呢。”
有屋檐擋着,宴連房間窗戶望出來和這裏是完全被阻隔的, 哪裏看的到什麼。
不過這不是重點, 傅行此知道她的重點只有“我姐”兩個字。
“跟她有什麼關係?”他頭也不回, 沒因她的話起任何波瀾, “就因爲我給她媽媽送了花?”
宴隨定定地看着他很久, 不再是戲謔的表情, 那種眼神特別像她當年看他的眼神。她兩度想張口,最後說出口的話顯得很明知故問:“你爲什麼追我?”
傅行此並不想說些高中生才樂此不彼的幼稚情話,他反問:“男人追女人,還能是什麼理由?”
“我問八年前。”宴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