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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的人總是下意識用一身刺來保護自己,她偶爾察覺到自己的自卑,卻無處可說也不知從何說起,私塾先生教她禮義廉恥,倔強且微弱的自尊卻只能用到自己喜歡的人身上,簡直悲哀。
她自嘲一笑,低下頭往火勢小了些許的竈膛裏又添了一根柴,熊熊大火將她的臉映照得橙紅,鋪面的熱浪燻得她手腳眉眼都是暖的。
魏承瞟了一眼抱膝乖巧坐在胡凳上,眉眼憂鬱的她,笑了笑,忽然開口,“我做的蛋炒飯不會比你做的難喫,你放心。”
“是你在軍中學的?”
庖廚裏只點了一盞油燈,掛在牆壁上,燈火如豆,幽怨的小火苗一顫一顫,魏承的臉在昏暗的燈下忽明忽暗,“不是。”
他聲音低沉,眼神一剎那迷離,回憶已經模糊的往昔,記憶裏,那個女人的臉已經模糊不清,她教給自己的蛋炒飯卻記了好多年。
“是我娘,八歲那年,我爹把我送進了軍營,軍營裏伙食粗糙,我娘怕我喫不好,在我回家的時候,手把手教我做蛋炒飯,她說只要自己會做飯,就不會餓到自己。”
三言兩語講完了好些年。
話題忽然變得有些傷感,誰都知道如今幽州刺史的原配夫人早就在數年前就病故了,魏承從小沒了親孃。
沈銀霄安慰人的能力幾乎爲零,比如雲仙來找她哭哭啼啼義憤填膺的傾訴時,她總是下意識的安慰一句:“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