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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辰正在翻看手機上的信息:“殷筱雲她們母女怎麼樣?”
換作是別人,還真不一定明白唐清辰指的是什麼,但殷家和容茵這事,從頭至尾,林雋說起來也是個見證人。聽到唐清辰這麼問,他頓了一瞬,說:“前天容小姐是等到老太太醒了之後才走的。傍晚的時候,殷夫人母女一起回去了。她們祖孫三人在病房裏聊了很久,具體的我也沒讓人緊盯着。”
林雋接着說道:“今天上午老夫人出院後,我在酒店也見到殷小姐了。她的狀態看起來反而比從前好了,跟我打個招呼就去工作了。我想,那天容小姐和老太太、殷女士把事情說開,其實是個好事。”沉默一會兒,他說,“我挺佩服容小姐的。這麼多年,這些破事兒,還有這樣的家人,挺不容易的。”
失去了父母,有仇的卻是至親。這世上沒人再像父母那樣護着她,僅存的親人對她只剩提防和利用。拋開當年的事,哪怕是當下這番處境,林雋覺得,換了是他,哪怕心裏沒有了仇恨,也有“意難平”三個字。
憑什麼做錯事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維護,這些年享盡富貴風光,而遭受無妄之災的好人,卻要被親人一再排擠,末了還要對她提出各種要求?
林雋覺得光是這個坎兒,他就很難邁過去。可容茵卻選擇乾淨利落地拋下過往,漂洋過海去追逐自己的夢想,而且一路走到今天,她竟然真的做得這麼好。
和容茵相比,林雋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過的實在太平順了。高考順利考上心儀的大學和專業;還沒畢業就進了唐氏工作,認識了唐清辰這麼好的老大,還有蘇蘇他們一幫幹勁兒十足的同事;家裏父母很好溝通,很尊重他這個兒子,從沒要求他大富大貴,也沒學當下許多父母那樣催婚催娃。想起前陣子自己還因爲蘇蘇調頭去追林醫生的事失魂落魄,再橫向比較一下容茵的人生,林雋突然生出感慨。人生從來都不是公平的,但有的人就有本事把手裏稀爛的牌打得精彩又漂亮,有的人……想起蘇蘇,他不僅生出隱憂,但願蘇蘇不要把本來很好的一手牌打得亂七八糟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