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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拿來的鏡子是她往常最喜歡的一塊兒, 是西邊進貢上來的水銀鏡, 照人格外的清晰, 鏡邊兒鑲着幾顆碩大的寶石,熠熠生輝,還是她從霍裘那磨了許久磨來的。
細細一想, 太子殿下屋裏稀珍物件兒,十之五六都進了她的箱底裏。
這般寵愛, 當真是叫京都貴女羨慕紅了眼睛。
唐灼灼靠在軟墊上邊, 手裏拿着那面水銀鏡, 裏頭照出來的人眉目依舊,只是那條疤盤踞着將那份盛極的美感破壞得淋漓盡致。
她手指頭有些細微地抖,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抬眸面上隱有笑意,問安夏道:“來給本宮診治的是哪位太醫?”
安夏不明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答:“回娘娘, 是李太醫,就是想和您學鍼灸術的那個。”
唐灼灼咧嘴無聲一笑,將手頭的水銀鏡丟到一邊兒,倒在綿軟的牀榻上不做聲, 沒有衆人想象中的難以接受, 也沒有哭鬧,安夏不放心輕手輕腳掀開簾子一瞧, 人竟是睡着了。
隔壁的廂房裏,霍裘淨了面, 又成了那個清冷自律,再是冷漠不過的太子殿下,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劍眉深皺,長指輕摁眉間,面露疲憊。
李德勝將安夏帶進來,笑着道:“主子爺,娘娘已睡下了。”
霍裘將手裏把玩的佛珠丟到桌上,抬眸問:“哭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