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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帳篷裏, 空氣中尚還瀰漫着一股子唐灼灼早間才叫人去採了來的野花香氣, 素淡的香味中又夾雜着一股子極淡的血腥味。
裏頭烏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 太醫戰戰兢兢地把脈,一絲一毫也不敢大意,初冬的天, 後背都溼了一大片。
霍裘胸前溼濡一片,那是她嘴角溢出的血, 方纔在外頭吹了些風, 他只覺得越吹腦子裏越脹痛, 可瞧着她躺在牀榻上了無生氣的模樣,他胸膛裏湧動的暴戾攪動着心疼, 險些叫他失了理智。
這是第二回 了。
從那樣高的馬上摔下來,又被人壓在了小腹上,唐灼灼那麼小的一團,他往日裏抱在懷中都千小心萬小心的, 她怎麼受得住那樣的疼?
霍裘揉了揉眉心,明黃色的袖袍拂過眼角,片刻後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踢翻,那再名貴不過的梨花木椅便分崩離析了。
帳子裏的人都抖了抖身子。
那太醫診了再診, 待鬆開把脈的手時, 面色已帶上了十二分的凝重。
不知爲何,霍裘眼皮突然狠狠跳動了幾下。
這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李太醫, 早早的就是霍裘一派的人了,此刻他撫了撫鬍鬚, 心裏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