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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掃完畢,陳雲起也沒有耽誤,起身回返,他今日便要離開杏花裏。行裝早在昨日已經準備好,陳雲起的東西本就不算多,一個包袱足矣。
其實當日梁叟那枚納戒如今正收在陳雲起手中,但納戒需以神識取放,也就是說,能用這枚納戒的,至少是二境修士。而陳雲起如今只開了黃庭,甚至還未曾正式踏入修行,自是用不了。
知道陳雲起要離開的人不多,特意來送他的,也只有吳青陽和吳郎中。
竹筏上,姬瑤一身爲披風包裹,帷帽遮蔽了面容,未有分毫暴露在天光之下,看起來頗有些古怪,引得擺渡的老艄公不由頻頻打量。
陳雲起牽着馬走上竹筏,等站穩後回身,便對上吳青陽和吳郎中各有意味的目光。
離別終究不是能讓人展顏之事。
陳雲起看向吳郎中,抬手一拜:“過往年歲,多謝吳叔照拂。”
父母意外身亡時,陳雲起也不過十歲。他父母走得太過突然,根本沒有爲他留下什麼餘錢,但體弱的陳稚根本離不了湯藥。以當時陳雲起的年紀,便是砍柴又能換得多少銀錢?多虧吳郎中暗暗照拂,兄妹二人才能艱難活了下來。
當年吳青陽領着陳雲起去藥鋪蹭飯,吳郎中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過半個不字。
此時看着少年已漸漸褪去稚嫩的面容,吳郎中心中也不由生出幾分唏噓,一轉眼,這最是木訥寡言的小子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