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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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一個不該留的人她留下了,那她便是縱着他了,沒有自欺欺人的藉口可講。
但她犯不着與旁人解釋。
“阿母既然託茗姨打聽,莫不知我在外做的是什麼事?”謝瀾安負起手,凝望月下泛着暗粼的江水,“士族可以一夜變成庶民,寒人也可鯉魚躍龍門一朝顯貴,誰高貴誰下賤?身份?假以時日都是笑話。”
阮碧羅受不了她綿裏藏針的勁頭,她勃然欲怒,又忍了下去,沉默半晌,忽換了似笑不笑的聲腔:
“你可知,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謝瀾安有些索然無味,心想:“不知那小醉鬼老實睡着沒有。”
她抬步準備走了,阮碧羅輕幽的嗓音在汩咽的水流聲中響起:“男人,建功立業是他們本能的追求,國邦是他們建立的,戰爭是他們發動的,史書是他們書寫的。家中有妻有子,對他們來說固然圓滿,但那不過是錦上添花,他們絕對不會看重後宅的風景多過前堂的功業——像你父親那般體貼的男子,世所罕有。而女人——”
阮碧羅見謝瀾安不覺間駐了足,牽了牽嘴角,繞到她身前,用那雙銳利又悲憫的眼睛盯着她。
“女人生來便帶有生育的職責,肌骨軟,心腸便軟,這樣的人,是做不成男人的事功的。因爲她縱使再有野心,再有才學,行到高處回首,總會空虛寂寞。男人能用殺伐與功績填平他的空虛,可這對女人來說不夠——她們是花,需要溫柔與關愛來滋養。
“乾剛坤柔是天命所決定的,你想逆天而行,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