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第1/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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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年輕小兒女的情態落進謝逸夏眼裏,那叫一個一本正經六根清淨,篤誠得只差皈依佛門了。
他脣角仰起又壓住,招手讓豐年把親家送的好酒搬入帳中。
“舍侄女千里迢迢來看我,上元將至,今日破例,借花獻佛與大夥帳中同慶一杯。這是揚州的酒,老厲鼻子靈,你先嚐嘗?”
厲大椿哈哈笑道:“大帥,不是‘今日’破例吧,我記得您是日日破例啊。”
大家笑得心照不宣,謝瀾安無奈地皺了下鼻樑。二叔酒色風流的名氣,連遠在浮玉山的百里歸月都能脫口道出,如若不是軍營中不能攜伎,恐怕,他連東山的樂伎都能帶在身邊。
這也導致外界對西府謝荊州的評價,遠不如北府大司馬驍勇擅戰。朝臣懼怕褚嘯崖,卻玩味地給二叔冠上風流刺史的名聲,彷彿他生性便是縱情聲色,不理兵務,荊襄的多年太平全僥倖於北尉不曾全力揮師。
可外界也不知二叔會在私下練兵,琢磨新戰術。連謝瀾安若非來這一趟,也不會聽見一絲風聲。
所以她這個胸藏溝壑的二叔,究竟是故意營造風花雪月的形象呢,還是本性如此……嗯,大抵還是本性如此。
衆將軍都端了酒碗,謝逸夏這時纔給謝瀾安一一介紹:“這位是舂陵都尉,劉時鼎劉將軍,叔父良友,也是你堂弟的授武師傅。”
謝瀾安含笑看向身材短小精幹的劉時鼎:“久聞將軍威名,八年前的舂陵守城戰,將軍僅率兩千城戍三.退胡兵,打得艱辛更贏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