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第2/1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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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獻策,江左到今天還是士庶之隔如天淵,門閥林立、世家專政、寒族庶子無出頭之日的浮靡氣象;
沒有她制衡,今夜宮宴上,縱使除掉了外戚、鬥倒了丞相,也不過是換個人來欺負小皇帝。
可皇帝卻如此天真,自信於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權力,才過上兩天好日子,根腳都沒立穩,便想過河拆橋,攏一攏他謝家的羽翼。
皇帝在筵間,又想打壓他又想拉攏他,黠雛手段,有如兒戲。
或許權臣願意侍奉這樣一位愚主,好騰出餘地讓自己爲所欲爲。然而以含靈的驕傲,能忍受屈居於蠢物之下嗎?
謝瀾安不由失笑。
這手握重兵的,果真沒一個純臣啊。若說“不是做臣子的料”,她和二叔彼此彼此。
她有一下沒一下捻着銅錢,沒有先回答謝逸夏,反問道:“且不提謝家,二叔,假如今夜褚嘯崖帶進皇宮的府兵不止於此,蓄意宮變,會發生什麼?”
謝逸夏怔了瞬息,伸出一根手指:“皇帝若遇險,以會稽王爲首的諸位藩王,必羣起而攻北府,爭奪皇位。褚嘯崖不會讓皇位旁落別家,自會大開殺戒,血染金陵。謝家在這種情況下難彌多方之難,也只能擇機加入這場變亂,爭取最好的結果。”
謝逸夏看着謝瀾安,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皇帝若僥倖脫難,那麼他必治大司馬死罪。北府向來只認褚家旗,屆時全力反撲,與金陵開戰,結果……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