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教皇之死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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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愕。他不清楚這究竟是那道神祕陰影有意爲之，想要藉此來威懾他；還是說這只是一個純粹的巧合？正當他思緒紛亂之際，教皇的頭顱終於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那張面容近在咫尺，清晰可見。

廖廖可以清楚地看到，教皇臉上凝固着各種複雜的表情。其中既有震驚之色，似乎對自己如此輕易地喪命感到難以置信；又有着深深的不甘之情，也許是無法接受自己竟會死在一直以來所崇拜的神明手中。除此之外，還有一絲迷茫與困惑，或許她至死都不願相信，自己最終的結局會如廖廖之前所言那般悽慘。

面對教皇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廖廖不禁心頭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儘管她們二人曾是敵對關係，但此時此刻親眼目睹教皇這般悲慘的下場，廖廖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感慨。畢竟，在這場殘酷的爭鬥之中，沒有人能夠逃脫命運的安排。

廖廖緩緩地將自己的視線從教皇那顆已經毫無生氣、滾落在地的頭顱上艱難地移開，帶着滿心的疑惑和不解，轉頭望向那片神祕而深邃的陰影處，聲音略微顫抖着開口問道：“她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你們最爲忠誠不二的追隨者啊！甚至將你們視爲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頂禮膜拜。然而，僅僅只是因爲她不幸受了傷，你們就這樣毫不留情地將她殘忍殺害？你們就是如此這般自稱爲神的存在嗎？”

話音剛落，那片陰影之中再度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彷彿這笑聲能夠穿透人的靈魂深處。緊接着，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用一種充滿不屑與嘲諷的口吻回應道：“哼，那又如何呢？難道身爲神靈就必須要普度世間所有蒼生嗎？難道只要有人向神靈祈求幫助，神靈就一定要有求必應不成？我們可曾指使過她去修建那座所謂的信標塔？我們何時又曾經許諾過會接納她成爲我們虔誠的追隨者呢？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罷了，居然妄圖攀附於我們，她以爲自己是誰？她真的夠資格成爲我們的奴僕嗎？倘若每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都隨心所欲地行事，而後便理所當然地要求我們來滿足它們那些不切實際的願望，那麼請問，我們還算得上是什麼神明？”

聽完這番話語，廖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任何言辭來反駁對方。他心裏很清楚，雖然這陰影所說之話聽起來冷酷無情，但卻並非全然沒有絲毫道理可言。畢竟，站在這些位於權力巔峯之上的上位者角度來看，他們的所思所想的確很難被處於底層的人們所真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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