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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一向放浪形骸,無法無天,說起話來也教人分不清究竟是認真的還是玩笑的。天南星習以爲常,倒沒什麼,只是她還沒有接話,手裏提着的腦袋先開了口:“什麼‘鬼神不敬江知隱’,我看你就是個市井潑皮,專耍無賴!”
江濯笑意不減:“說得不錯,賞你一雙手臂,免得腦袋獨力難支。”
他足尖輕輕一撥,那兩條手臂便倒在地上,狼狽得很。媒公見他如此輕慢地對待自己,一雙細眉氣得發抖,牙齒都要咬碎了:“好……好你個江濯……”
江濯笑說:“早說過你是個好人,死到臨頭還不忘誇我。不過你這顆腦袋離身不朽,想必是有高人相助,我很好奇,不如你現在就將實情告訴我,免得一會兒還要受苦受累。”
媒公自認倒黴,誰能料到他在三羊山這樣的窮鄉僻壤還能撞見煞星!他死到臨頭,膽子反倒大了起來:“今夜你阻撓溟公親事,祂已將你恨在心上,你以爲自己還能風光幾時?”
江濯的摺扇輕輕敲打在鬢邊,烏木襯着他眼尾的三道紅點,在引路燈的映照下,更添幾分清絕。他也奇怪,把人惹惱了還要笑,不緊不慢的,倒讓人摸不透心思:“正所謂‘不遭人嫉是庸才’,溟公恨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媒公早聽過江濯大名,這人表字知隱,行事卻半點“不知隱”,傳聞他曾替人出頭,招惹了天命司的官司,被師父羈押看管在北鷺山上,一關就是二十年,本以爲他再下山必定會夾緊尾巴做人,沒承想他的行事作風一點兒沒變!
“你我行當不同,本該井水不犯河水,我倒想問一句,江四公子,”媒公恨聲說,“你幹什麼非得橫插這一手!”
江濯詫異:“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