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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得太快,倒像是早有腹稿,就等着天南星說出來似的。等他二人找到黑渡口,都登了船,船行到半夜,天南星才一骨碌坐起身,後知後覺——四哥答應這麼痛快,恐怕是因爲他久不下山,要借她的口,到南邊玩去呢!
小半個月後,船到彌城,事實證明天南星所料不假,兩個人一下船,江濯就“活”過來了,先在碼頭的分茶店裏喫過飯,又到附近的巷子裏看人鬥蛐蛐。
因這碼頭接承“黑船”,所以停靠往來的多是左道,還有一些偷運倒賣符紙的“走鹽人”。自天命司設置御道,規範各州身份文書以來,各個家族門派,凡是沒有投誠歸服的,出行辦事都極受限制,於是曾經在六州亂戰時期最不受待見的走鹽人,反倒搖身一變,成個大家眼裏的香餑餑。他們熟悉三山六州的所有水路旱道,只要價格夠高,什麼東西他們都敢幫你運。
天南星這兩次選的船,都是走鹽人的船。他們想去望州,還得搭走鹽人的運貨馬車,可是運貨馬車也不是一直都有的,此刻時近黃昏,最早的馬車也要等到明天。於是看完蛐蛐,兩個人便在城裏亂逛。
遠遠地,見城裏有兩排燈山亮起來了,像是有什麼節日。江濯便問:“今日是什麼節嗎?”
天南星哪知道,她正抱着劍,怕讓人給偷了——因爲這街上萬頭攢動,人多得看不到頭。她被擠得左右搖晃,話都快說不完整了:“反正不是……咱們知道的……節日!”
江濯說:“你盯緊錢袋子,當心劍沒事,錢全沒了。”
天南星哪還顧得上,況且錢哪有她的劍重要?兩個人不知走到了哪裏,邊上又匯進來一羣人,嘰嘰喳喳的。
“今晚‘劉急快’對‘陳索命’,俱是天命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