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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回憶完不驚劍,心裏有幾l分悵然,不過他神情如常,並沒有顯露出來。在他身旁,坐着撐臉的洛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人的側臂挨在一起。
“這扇面有什麼祕密,”洛胥的聲音入耳,還帶着些許熱意,“看這麼久?”
江濯回神,因爲捱得近,目光正落在洛胥的手上。青天白日的,能把這手看得很清楚,只見它修長有力,線條清晰,十分地好看,好看到和自己在某個洞穴裏見過的一樣。但他不動聲色,只說:“我聽到‘憐峯’兩個字,忍不住回想起一些往事。”
洛胥瞧着他的眼睛問:“什麼往事,要想這麼專注,這麼久?”
江濯脣角微勾,一掃惆悵,語氣很神祕:“自然是很深刻、很難忘的往事了。”
他們在這裏私語,那頭的安奴還在喟嘆:“原來你就是江濯,我早該想到,這樣的火魚紅袍……除了你,天下再沒有第二個!”
江濯說:“哦?原來我在近南二州這麼有名?”
他說完轉念一想:是了,我殺了景禹,他弟弟恨我入骨,在這裏做稷官的時候肯定沒少罵我。
如他所料,安奴果然說:“有名,很有名,因爲你殺了景禹,他弟弟景綸就聽不得‘婆娑門’和‘江知隱’六個字,還曾下過一道命令,不許北鷺山的車馬進入二州。”
江濯道:“他們一會兒不許這個,一會兒不許那個,說過的話句句都當規矩用。我若是偏要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