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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有個人正站在湖邊,木然地望着他們。這裏杳無人跡,平時就荒得很,現在突然出現個人,顯得十分詭異。更何況那人面白如紙,雙目空洞,像是已經看了他們很久。
安奴小聲說:“他穿白衣,會不會是天命司的?”
江濯同那人對視片晌,緩緩搖了搖頭:“不會,他衣服樣式古舊,沒有天命司的雲紋。”
稷官雖然都穿白衣,可並不意味着穿白衣的都是稷官。遙想二十年前,有不少門派都以白衣爲尊,因爲“白,清白質素者也”,是大夥兒L用來標榜自己出塵孤高、不慕名利的。
天南星道:“他爲何一直盯着我們?”
安奴也說:“是啊,他若不是天命司的,爲何要一直盯着我們?而且我一個骷髏腦袋掛在這裏,他居然也不害怕!”
天南星初生牛犢不怕虎,見那人始終盯着他們,便衝那人招手:“這位朋友,你在河邊做什麼?那裏很危險,請過來講話!”
她聲音清亮,能傳很遠,可那人並無反應,還是呆呆地站着,彷彿聽不懂她說話。天南星更奇怪了:“他分明聽見了,怎麼不理睬我?”
洛胥說:“因爲他過不來。”
天南星問:“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