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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胥沒瞧見如意郎,他望着那座河神廟。這廟造型奇絕,用硃紅色的粗木柱層層累積、複雜疊加,在河面上搭起了一個幾近空懸的廟宇。廟宇頂部聳尖,覆着細如魚鱗般的黑瓦,那黑瓦在細雨中隱隱泛光,好似活物。
喜婆已經上了階,她回身向洛胥招帕子,笑靨如花:“來來來,江郎君,咱們從這邊上去。”
林長鳴不會無故佈下這個幻境,他既然引洛胥和明濯入陣,就一定有特別的目的。洛胥邁上階,決意以“江郎君”的身份上去瞧瞧。
喜婆見他跟上,喜不自勝:“咱們做這行當好些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像您這般俊朗的郎君。哎呀,江郎君,小心腳下,這幾日如意郎連續娶親,到處都撒的是紙錢,踩到可不吉利……”
階上果真散落着許多紙錢,紅白黃三色錯淆疊壓,亂糟糟的,比明晗的墳頭還要熱鬧。只是結親是喜事,還沒聽說過哪裏結親有撒紙錢的習俗。
洛胥問:“好端端的親事,怎麼撒紙錢?”
喜婆掩帕一笑,把細眼眯得像只黃大仙:“如意郎娶親,新娘子要三日一換,五日一埋。好些人家怕麻煩,乾脆把送親當送葬,一邊吹吹打打,一邊拋拋撒撒。哎呀,哎呀,您可別怕,只要咱們別踩着這些紙錢,就不會沾染上這種晦氣。”
洛胥自然不怕,他淋了雨,又問:“那如意郎是什麼人?”
“那如意郎是什麼人?”喜婆頭顱半轉,眯眼盯着洛胥,帕子把面頰上的胭脂都蹭花了,“江郎君睡糊塗啦?如意郎可不是什麼人,如意郎是咱們的河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