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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是陣中人,只要他取水時承認那碗水是光明水,那那碗水就是光明水,不論林長鳴把那碗水變成餃子、饅頭還是香燭,它永遠都是光明水,這是幻境運轉的法則,陣中人認可的既定事實無法更改。
林長鳴雖然是佈陣人,卻也不能無視幻境法則直接抹消“事實”,所以他選擇用火燒長河的方式修補破綻。在他看來,沒有了河,明濯和洛胥就無法再取到光明水,而取不到光明水,明濯便不能再用“如意郎能碰喝過光明水的凡人”這個紕漏借靈,可事實上,這個紕漏依然存在。
洛胥跨上臺階,回頭看林長鳴窮追不捨,便踹翻了身側的一頂花轎。那花轎滾動,帶倒周圍的送親隊,把林長鳴攔在了半路。
林長鳴叫他:“師父!”
“還叫師父,”洛胥甩開袍擺,“你既然入戲這麼深,當年與江臨齋分別的時候,怎麼不跟他回北鷺山?”
“師父,是你說的,”林長鳴說,“只要河神一日不除,你便永遠不回北鷺山。”
他兀自沉浸在記憶中,反覆演着這場獨角戲。洛胥被消磨了耐心,不再與他廢話,轉身和明濯一起進入河神廟。
廟中浮着數盞銀燈,如似螢火蟲。明濯捉住一隻,用來照路,他走兩步,忽然目光一凝,看着某個地方:“間夷的屍體原本就是放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