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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濯指間都是血,他屈指點在小紙人的半個腦門上,無聲操傀。小紙人染了他的血,如同被吹起的皮球,在半空抖開,變作了一個印有白薇花紋的袍子。
如果洛胥在場,必能認出,這個袍子與他用來包裹小明濯的那個一模一樣,也就是與“娘”一模一樣。
“門口的東西貪婪無饜,最愛喫小孩,”明濯說,“你如果不想被祂喫,就乖乖待在這裏。”
小洛胥腳踝一鬆,被放回了地上。那兩枚陰陽子兒蹦跳了幾下,順着毛絨獸領,鑽入他的襟口,貼到了他的心窩上。他看到明濯的臉,神色怔怔,陰晴驟轉:“你不要我幫忙,好,我待在這裏,但是你總要告訴我,那東西究竟什麼來頭?”
“西奎山的人奉祂做艽母的舌頭,”明濯睨向門口,“他們叫祂聞氻,也叫香神。”
“我知道香神,”小洛胥說,“但祂不是隻以香味爲食嗎?從沒聽說過祂還喫小孩。”
明濯又笑了,嘲諷道:“‘只以香味爲食’,這是誰說的?又有誰能作證?”
小洛胥心念百轉:“天下人都知道,沙曼宗人人佩戴着香爐,遇事便會焚香,請香神借靈。”
“借靈,你也知道借靈,”明濯笑淡了,“憑沙曼宗那幾個破香,只能問香神借到多少靈能?祂在霈都逆天改令,差遣巨像拉拽我的神宮,靠的可不是幾隻香爐,更不是幾個弟子。”
明濯早在重回霈都的時候,就對洛胥說過,差遣巨像所需要的靈能甚巨,他一直很疑惑,沙曼宗這次到底給聞氻喫了什麼東西,才能讓祂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