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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胥慣會賣乖,依照常理,他心痛一分,臉上就要表現出十分,但是現在怪了,他心越痛,表情就越不在意。他把袍子拽起來,接着給明濯擦血,口中道:“真的嗎,誰家喫人的咒訣長這個樣子?這些鎖鏈血淋淋的,分不清到底是你在喫人,還是人在喫你。”
血枷咒的鎖鏈都由咒文結成,從明濯的體內伸出,將他與晦芒的半身捆縛在一起,所以他每每施咒,都會有鎖鏈聲在響。
這咒形容詭異,一旦發作,明濯的臉上、身上就會佈滿咒文,不像是借靈,倒像是一種邪術,不怪小洛胥會這麼說。
“你說得不錯,”明濯被他拉低了頭,沉默片刻,忽地笑了,語氣不變,“讓這鎖鏈一套,我喫人和人喫我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待宰的牲畜。”
“你不是牲畜,你是六州的君主,”小洛胥騰出手指了下晦芒,“祂也不是牲畜,祂是人家供奉的月神。”
明濯哈哈笑,他被小洛胥擦得臉都埋進了袍子裏,笑起來肩頭聳動:“真是怪了,這天下雖然有不少蠢蛋,卻也從來不缺聰明人,怎麼明氏說什麼,大夥兒就聽什麼?”
小洛胥說:“你做君主,不爲這件事感到高興嗎?要是哪天大夥兒不再聽明氏的話,那才真是要大禍臨頭了。”
他得了明濯的保護,說的就是真心話。凡是做君主的,都該爲大夥兒聽話而感到高興,因爲聽話不易生事。
“你說的那種聰明人,其實也是笨人,”小洛胥拉開袍子,看着明濯,“只有笨人才不懂得順勢而爲,他們什麼下場,你都做君主了,自然比我更清楚。”
明濯表情冷冷:“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