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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實在是事關重大、便是爲父也需三思而後行啊,”謝樹元突然苦笑一聲,又說道;“爲父能能在這蘇州近十年的時間,宋煊也算是功不可沒啊。”
謝清駿如今還未步入官場,雖謝舫平日也將他帶在身邊教導。可說的也都是些官場的規則和大方向,關於謝樹元的問題卻是一點未提及過。謝清駿一直以爲父親留在蘇州是爲了積累資歷,待回京後再圖謀後動。
“宋煊年少時曾是皇上的伴讀,乃是皇上的親信之一,”謝樹元不緊不慢道:“天下賦稅有十之一出與江南,而江南布政使一職非帝王親信不得。宋煊在江南經營之深,可遠超爲父。單單將宋仲麟送至京城,路上便困難重重。”
謝清駿哼笑一聲,冷冷道:“難不成他能隻手遮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
謝樹元倒也沒在意兒子的態度,只笑着搖頭。父親曾在寫信中多次提到,清駿雖年幼,可多智卻讓父親都深深不安過。情深不壽,慧及則傷,謝樹元一想起當時父親在信中寫的八字箴言,他恨不得立即回京城去。
可是如今看到他也有少年的衝動,謝樹元不僅沒失望,反而略安心了些。想來是父親極少同他相處,只看見他成熟多智的一面吧。
“宋煊雖經營的深,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到底是皇上的天下。只是他將武器私賣給海盜,此事若是僅他一人,只怕是難度太大。我覺得若是真的徹查起來的話,這江南的官場只怕都要震盪了,”謝樹元緩緩說道。
他在江南多年,自然知道在這個富庶的地方,爲官者清白的只怕是沒有的。就連謝樹元本人,不也暗地支持家奴在外做生意。不過他走的是灰色通道,即便真查到,也不會有人說他是貪污受賄。
謝清駿點了點頭,擔憂說道:“兒子只怕累及父親。”
“此等禍國殃民之輩,別說我是食君俸祿的官吏,便是一介草民也當責無旁貸。只是宋煊背後還有一個安平公府,他乃是國公府的嫡次子。雖無爵位可襲,但真的出事的話,國公府不會置之不理的。所以對於這樣的人,咱們要麼就不拆穿他,要麼就一擊必中,”謝樹元點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