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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心也聽出這聲音來了,心裏頭哎喲了一聲,想起方纔他還說是誰這麼大狗膽呢,如今看來是他狗膽了。
這會因是要微服出遊,所以這馬車除了華麗一點外,是一點恪王府的標誌也沒有,就算是見了,旁人也只當這是哪戶富貴人家的車子呢。
陸庭舟方纔眼角的冷淡早已經冰消雪融了,只一抹笑意早染上了眉梢,齊心瞧見都暗暗稱奇,這人和人怎麼就能差這樣多呢。
那位許姑娘坐在這的時候,主子臉上那驕矜和疏離,簡直能冰封十里。結果這會只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眉眼上都染上了笑意。
誰知下一刻,就聽外面小姑娘甜甜地聲音哀嘆道:“可這裏是驛站啊,就算紀仲麟真的深陷其中,咱們也救不了他。”
紀、仲、麟,陸庭舟眼角跳了又跳,若不是竭力忍住,只怕這會已是下車找人晦氣去了。
旁邊的馮小樂倒是接了一句,“可是我看紀大哥信上說他一切安好。”
“你不是紀仲麟尋常不會這樣的嗎?如今他人在京城,爲何不來見你,卻只讓人送信過來。我覺得不外乎有兩個原因,”小姑娘說地頭頭是道。
馮小樂也很捧場地立即問道:“什麼原因?”
“一、他失去了自由,無法前來救你,二、他深受重傷無法前來救你,不過我看他還能請人送信給你,多半就是二了。我估計他這會是受傷了,但是又不願讓你們擔心,這才讓人送信過來的,”謝清溪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