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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豈有皇上對你恩重如山,”陸庭舟聽完這話,就是冷着臉斥責道。
大皇子眼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卻又是低頭咬了一口手裏的饅頭,那饅頭早就硬了,得在嘴裏嚼上許久才能嚥下去。剛開始的他還不知道,嚼了兩口就往下嚥,差點把喉嚨都給割破了。
他喝完水,喫完饅頭,還頗爲語重心長地對陸庭舟說:“六叔不該淌這趟渾水啊。”
“皇上既然有旨,做臣下的只管接旨便是了,”陸庭舟依舊是板着臉教訓他。
寧王這時抬起頭眯着眼看着面前的恪王爺,就這麼間破屋子裏頭,他一身低調華麗的衣裳站着,不僅絲毫未損他的貴氣,反倒有種讓整間屋子都蓬蓽生輝的感覺。以前倒是不覺得這位六叔有什麼特別的,如今看來卻是陸家裏頭少有的明白人。
要是他那會能做到陸庭舟的這份通透,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對吧。是呀,他一直當自己的皇子,是皇帝的兒子,可在是皇帝之後,他還是皇上的臣子。有時候他只記得了兒子的身份,卻忘了作臣子的本分。
所以他覺得自己去爭去搶是對的,卻又明白,其實父皇有時候並不想讓他們搶的那麼厲害。
父皇老了,所以他怕了。
若寧王還是寧王的時候,說不定他會開始警惕陸庭舟,但如今他只是大皇子了,大位已離他遠去了,以後誰當皇帝反正都和他沒關係。
這也是他能在這裏好喫好喝的原因,他能被關着就知道自己是死不的。畢竟他這點小事,遠沒到逼宮的地步,還不至於讓父皇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