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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心中寬慰,說出了老夫人的話,問謝嫮能不能去學堂坐坐,她不指望謝嫮真的能在學堂中學有所成,但是能與姐妹們走動走動,不也能排遣心情嘛,總比她一個人在院子裏要好,時間久了,性子可就孤僻難改了。
謝嫮傍晚時練了拳,出了一身汗,此時正洗過了澡,花意給她梳理着溼漉漉的頭髮,竹情則蹲在一旁替她順着髮絲擦拭水漬,謝嫮坐在梳妝檯前,往手上擦着什麼膏蜜,那膏蜜呈乳粉色,很是漂亮,裝載之玉罐也相當精美,謝嫮用擺在玉罐子旁邊的竹籤挑起了一小塊乳粉膏蜜擦在手心,而後將之蓋好,不等竹情給她梳好頭髮,謝嫮一邊擦着手,一邊就站了起來,坐到了雲氏身旁,說道:
“嗯,女兒的身子已無大礙,明日便可去學堂。”
雲氏這兩個月已經習慣了女兒的突然長大,從前若是她來傳老夫人的話,這個閨女定是滿臉的倨傲,不做理會,那樣就真的叫她爲難了,畢竟閨女不去學堂,那就是她這個家長擔責怪了,旁人甚少會說女兒無心向學,大多會說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會教養,如今謝嫮一口答應了這事兒,雲氏就覺得撥開了心中雲霧,安下心來,補充說道:
“也不是要你去做學問,就去坐坐,與衆姐妹聚一聚,這纔不至於被人說孤僻,將來連個說話的姐妹都沒有。”
謝嫮但笑不語,‘孤僻’這兩個字,的確就是上一世謝家姐妹對她的評價,而上一世,她根本不在乎,覺得她們評論了就評論了,與她何干?這份倨傲一直維持到了她二十三歲,那一年就因爲她的倨傲,差點被主子賜死,而那時她已是教習姑姑,手下也有十來人,竟然無一人站出來替她分辨說話,真是人緣差到了極點,後來她被皇上趕到赦免之後才意識到,人緣這東西的可怕,所謂牆倒衆人推,大家都不喜歡你,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處處受制,自那時開始,她才慢慢的收起了她那莫名其妙的高傲,開始學着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