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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漪也是拜別衆人，疾步跟上燕瀾。
清泓揮了揮手，衆人便各自散去。他抬起頭，凝視着蒼穹，幽幽而道：“清玄師弟，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是把他推入火坑，還是助他登高一層？哎，只是我不說，他得知這個訊息，只怕也會是同樣的決定吧。我早些告知於他，也好讓他早有準備。老天，我這麼做，應該是對的吧！”
蒼天無言，唯有風聲。
清泓低嘆一聲，步伐沉滯地走進天罡殿，溫和雋雅的他，陡然間蒼老了許多。
燕瀾片刻之後，便踏上了天罡懸橋。
身後，紫漪安靜地跟着。
燕瀾步伐不急不緩，眉頭時皺時舒，此刻，他的內心跌沓起伏。
先前的自信與豪情，有一半是在安撫與激勵別人。他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少年，怎會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霜國之內，大小宗門數以萬計。即便是其中一成的宗門勢力，每個只派出一人，也有數百人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