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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簡陋、最逼不得已的止血方法。
把傷口上開餐的小蟲子全部挑掉,只留下啃食腐肉的白色蛆蟲,圍着他轉的蚊子他不管了,管也暫時管不了。嚴默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極具嘲諷的笑容。
拖着腿,嚴默再次趴到水窪邊捧起了一掬水,水裏含沙量很高,想要等其完全沉澱,至少要另用容具放一天左右。
這種含沙量高的水喝下肚,就算能解一時之渴,過不了一會兒就會讓他更渴,但他已經忍不住了。
現在渴死,還是將來渴死?是渴死,還是喝不乾淨的水徹底病死?
嚴默找了一處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地方,用手拂開飄在水面上層、肉眼可見的灰塵等物,簡單用手指濾了濾,舔舔嘴脣,捧起來就喝。
略帶點怪味的水通過喉嚨流下肺腑,整具身體都像得到了滋潤,就算水很難喝,他還是喝了一口又一口,不但暫時解了渴,也灌了個水飽。
喝完水,他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腿部的疼痛他在儘量忽略,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伸頭看了看水面,水影在晃,但也隱約可以看見他現在的模樣。
一頭亂稻草,半長不長的頭髮,頭皮癢得要死,也不知道里面養了多少蝨子。